洪学智将军青少年时代的故事
发布人:宣传部  发布时间:2022-06-13   动态浏览次数:549




苦难的少年


开国上将洪学智的家乡位于安徽省金寨县双河镇黄鹄村的西大山上,地处大别山腹地,北接豫南,东邻皖西,南毗鄂东,是鄂豫皖三省交界的地方,海拔约在700米左右。洪学智家住的庄子叫洪家老湾,这里山峦重叠,道路崎岖,交通不便,人烟稀少,经济十分落后。洪学智的父亲洪金儒成家时,洪家从斑竹园的大山上搬到黄鹄寺边上的小河口村。

洪家原是个大家族,洪学智的祖父洪士林有6个儿子,洪金儒排行老小。到了洪金儒这一代,洪家已经很穷,租住人家大小草房4间,全家只有2亩瘠薄的山坡地。洪金儒心灵手巧,会装裱字画、编织工艺品、烧木炭,遂在双河下店子开一间小杂货店,勉强可以养家糊口。在洪学智很小时,他的母亲和哥哥都先后因病离世了,父亲和姐姐为把他拉扯大,常常利用茧壳抽丝织布,以赚取一点薄利贴补家用。


艰难求学路


由于祖辈们吃尽了没文化的苦,在家境十分困难的情况下,洪学智的父亲省吃俭用让洪学智读书。1923年,年已10岁的洪学智被送到黄鹄寺小学读书。学校设在黄鹄寺的庙里,有两位老师,一位叫惠风,另一位叫余承之。他们为人忠厚、勤恳,也非常同情洪学智等一些穷孩子,每天认真教学生识文断字,读《三字经》《百家姓》和国文等课目。在黄鹄寺读书期间,洪学智常常因为家庭困难,中午没有饭吃,廟里的老和尚便会用手捏一个大饭团子给洪学智充饥,这使洪学智终身难忘。1953年洪学智第一次回乡时,就多次打听那位僧人以及惠风、余承之老师的下落,可惜那位老和尚早已圆寂,惠风、余承之也在当时的兵乱中离开双河不知去向。

1926年洪学智在黄鹄寺小学读完了初小后,便转入设在双河大庙的完小读五年级。双河完小(亦名新民小学)校长胡朗斋,是北京大学文学系的毕业生,思想进步,很有名气,经常向学生传播一些进步思想。

这年春天,洪金儒因劳累过度,患急病离世,孤苦伶仃的洪学智被大伯洪金财收养。洪金财把洪学智上六年级的学费都交了,洪学智才得以继续上学。


打鬼的故事


双河完小设在双河大庙西边的几栋厢房里,寺庙建于明朝,依山就势而筑,规模很大,有房屋99间半。那时,三乡五里都传说双河庙三层楼里有“鬼”,越传越玄。而学校里的体育老师思想进步,不信鬼神。一天,他约洪学智等几个不迷信的同学,到庙里三层楼上打“鬼”。天黑后,大家集合起来,每人手持棍棒埋伏好,并点亮一盏油灯用箩筐盖好,掩住灯光,等着“鬼”来。但“鬼”怎么也不来,真叫人着急。一直等到后半夜,只听得楼上发出了“踢蹋踢蹋”的声音,“鬼”终于来了!老师示意大家做好准备。等“鬼”一进来,老师一声令下,洪学智和同学们把箩筐一揭,借着灯光扑了上去,众棍齐发,把“鬼”打死了。他们端着油灯凑上前去仔细一看,原来是一只一尺多长的大老鼠!它的尾巴上有一个大疙瘩,可能是沾上了大庙供台上的油垢,天长日久,越结越大,所以老鼠跑起来,声音就和人走路一样。

洪学智和同学们打“鬼”的故事很快传开了,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再也不信大庙里有鬼了。


放牛娃演习“打民团”


13岁的时候,懂事的洪学智看到大伯家生活也十分困难,吃了上顿无下顿,再也不忍心用大伯从牙缝里省下的钱去上学,便主动退学帮着放羊、放牛,做些零活,减轻家里的负担。

那时候,地方上的地主豪绅和国民党反动政府勾结一起,组织民团,防共反共、抓伕抓丁,向百姓摊派苛捐杂税,人们恨之入骨,敢怒而不敢言。

有一天,洪学智和放牛娃周克旺、余秉旭、詹成焕等一起放牛,洪学智提议,玩一个叫“打民团”的游戏。他们堆起一个小沙包,然后再在沙包顶上放上一块石头,当作民团团丁的头,4个小伙伴手里各拿一些石头,站在同样远的地方,依次把手中的石头向沙包上的石头投掷,谁把沙包上的石头打掉了,谁就胜利。他们玩得非常开心,可却忘了牛老是拴在一处,周围的草吃光了,牛却未吃饱。天快黑了,他们只好把牛赶回牛棚。晚上牛因为白天没吃饱,在牛棚里乱撞,有的牛还哞哞直叫。这事被家里大人发现,4个小伙伴都少不了受到一顿训斥。这件事给洪学智留下的印象很深。1953年他第一次回乡时和这些小伙伴见了面,他们回忆起那次放牛娃演习“打民团”时都开心不已。洪学智说:“后来我参加红军了,在机枪连当连长,用的是歪把子机关枪,战斗中,那家伙一响,敌人就倒了一大片,何止是打民团,就是敌人的正规军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,现在我们共产党的部队把日本鬼子和国民党部队都消灭了,人民当家作主了……”一番话让大家哄堂大笑。


半工半读


洪学智的邻居老周有个女婿叫余海若,同双河小街的刘伯力都是中学毕业,有文化,是双河一带早期共产党的领导人。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,鄂豫皖地区的共产党组织大部分遭到破坏,但双河一带的党组织还存在,仍在开展秘密活动。

为了掩护党的活动,余海若和刘伯力在刘氏祠堂办了一所小学,招收了近200名学生,余海若任校长。余海若见洪学智父母双亡,孤苦伶仃,非常同情,便叫洪学智到他们学校半工半读。

余、刘两位老师经常在学校里召集农运积极分子开会。由于学校经常人来人往,为了保守秘密,每逢开会,他们就叫洪学智到大门口以择菜为掩护给他们放哨。择菜时,洪学智用一根细麻线拴着一个空瓶子,一直通到开会的地方,当看到有陌生人来了,他就把绳子一拉,瓶子立即倒地,用此方法向开会的人报警。

当时,双河一带共产党的秘密活动都在学校里。有时,余海若他们还叫洪学智外出送秘密文件。一次,洪学智受命到霍山二十铺去送机密信件,由于他年纪小,不被人们注意,再加上他机灵谨慎,顺利地完成了任务,深得余、刘两位老师的信任。

余、刘两位老师见洪学智刻苦好学,忠诚可靠,已有阅读能力,就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或在晚上的油灯下,让洪学智阅读《共产党宣言》的油印本。这是洪学智最早接受进步思想,由此,懂得了一些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知识。

当时,该学校虽然得到了商城县教育局的承认,但经费来源要靠学校自筹,因而开展教学工作困难很多。当年暑假后,学校因缺少经费停办。洪学智再次失去了读书的机会,与余海若、刘伯力两位老师也失去了联系。

为谋生计,1927年,洪学智跟随堂哥洪学祥来到汤家汇竹塘畈学做雨伞。那时候兵荒马乱,民不聊生,做雨伞也没有销路,洪学智只好又回到大伯洪金财家,和他一起艰难度日。


参加联庄队


当时,豫东南地区的商城、潢川、光山、固始、经扶(今新县)习惯上被称为南五县,是投靠蒋介石的桂系军阀任应岐的势力范围,而任应岐又是反对冯玉祥的反冯联盟“八大将领”之一。1928年,冯玉祥发起了对樊钟秀、任应岐两部的征讨。一时间,兵戈迭起,血战连年,冯玉祥集中兵力,最终获胜。任应岐部3万溃兵像洪水一样经过双河,把家家户户洗劫一空。有一个溃兵头目叫李老末,带领1万余人,占领了豫东南、皖西的很大一块地盘,蹂躏民众,无恶不作。

这一年又遇大旱,秋收仅有二三成,老百姓雪上加霜,双河一带,十室九空,饿殍遍野,一片衰落破败的景象。出路在哪里?双河一带的劳苦大众一片茫然。

此时,洪学智有个远房亲戚住在汤家汇的奶奶庙附近。听说他家少劳力,需要有人帮干些农活、放放牛、拾拾柴,洪金财便叫洪学智到那里去打短工。此时,正值寒冬腊月,洪学智在奶奶庙茂密的山林中,放牛、拾柴,吃了不少苦头,干了半年,也只能勉强吃饱。

1928年冬,农民运动又重新活跃起来,农民们打富济贫,开仓放粮。此前,民间有一种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的防盗、匪的组织叫“联庄队”,有的地方叫“穷人会”或“兄弟会”,每人都拿着刀矛、土枪。这些组织也有的被地主老财收买,变成了地主阶级的反动武装。

洪学智在奶奶庙打短工时,在一个寒冬黑夜里,突然有个人找到他住的草棚里,问他:“你愿意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联庄队?”他疑惑地问道:“联庄队不是地主老财的组织吗?”那人说:“不对!我们的联庄队和地主老财的联庄队性质不一样,是专门帮穷人找出路的组织。”

洪学智一听这个联庄队是穷人自己的组织,便爽快地答应说:“好!我跟你们干!”他从此就参加了南溪的联庄队。

南溪位于大别山的崇山峻岭之中,是北接皖西、南通鄂北的通衢集镇,商贾往来,店铺繁多。早在1924年,早期共产党员李梯云、周维炯就在笔架山甲种蚕校建立了党的秘密组织,后来,这里也是农民运动发展最早最快的地区。

当洪学智来到联庄队的驻地——关帝庙时,精神为之一振。这里聚集着百十人,都是家无片瓦、地无一垄的穷兄弟。

1929年,春荒特别严重,多数农民缺粮断炊,日子特别难熬。加上军阀混战,到处都是溃兵在劫洗百姓。地主却又在青黄不接的季节,将地租抬高到四六或三七开,囤积居奇,放高利贷,春借一斗粮,秋天要还二三斗。贫苦农民终年劳苦,靠野菜、树皮充饥,娶不起媳妇,养不了崽。真是穷人断了根,富人似神仙。

在穷富两极分化达到极致时,联庄队酝酿要袭击地主,开仓济贫。群众都知道联庄队是专门接济穷人的队伍,纷纷要求参加。因此,联庄队势力越来越大,越干越红火。

与此同时,以南溪笔架山为中心的共产党组织也在发展壮大,领导着联庄会、兄弟会、穷人会,经常活动在南溪、汤家汇、白沙河、胭脂坳、沙棚沟一带山区,镇压反动分子,筹措经费,搜集武器弹药,扩大武装。同时,派周维炯等共产党员打入民团做兵运工作。

地主豪绅惶惶不可终日,大兴土木建围子、修寨子、建碉堡,拉武装与军阀部队联合起来,極力反扑,对革命的联庄队、穷人会、兄弟会进行血腥报复,把许多村庄付之一炬。洪学智家在西大山的老宅及双河小河口的3间草房也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,一片荒凉。大批革命同志和群众惨遭杀害。

敌人的血腥镇压,不仅没有把革命者吓倒,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的革命斗志。


参加游击队


192956日,徐子清、徐其虚、肖方、周维炯负责策划的立夏节起义,一举获得胜利,这是鄂豫皖地区继黄麻起义后的又一重大胜利。57日,也就是立夏节起义胜利的第二天,在南溪火神庙召开庆祝大会。那天雨后天晴,阳光明媚,红旗招展,锣鼓喧天,大刀闪光,梭镖林立,群情激昂,气氛十分热烈。从周边各地赶来参加祝捷大会的联庄队、兄弟会、穷人会的人足有2万多人。

徐子清、肖方在大会上讲了话,他们说,我们这次武装暴动成功了,地主豪绅以高地租、高利贷剥削贫苦农民、任意杀害我们老百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共产党是为穷人打天下的,穷人要团结起来,打倒地主,推翻国民党官府,废除高利贷、高地租。各乡各村的穷人要团结起来,成立苏维埃政府,向地主老财讨还血债。

洪学智当时虽然不懂苏维埃是什么,但知道肯定是代表穷人利益的。

庆祝会以后,按照商罗麻特委的指示,联庄队、穷人会被正式编为自卫军、赤卫队、游击队。赤卫队和自卫军不脱离生产,有事才集中起来。游击队是脱产的,作战任务多,要求也高,到处调动。

联庄队的负责人征求洪学智的意见,洪学智表态说:“要干就干游击队,游击队虽然苦,能和国民党反动军队直接打仗。”于是,他就到汤家汇火神庙参加了商城游击队,还当了班长,住在蔡氏祠。

游击队主要活动在挥旗山一带,队员们日行荒山,夜宿草洞,并不断地与商城县的王冠亚、顾敬之的反动民团战斗。

洪学智的亲属担心因为洪学智而遭到地主民团的报复,几次让人带信叫他回去,可是洪学智铁了心就是不回去,坚决在游击队干下去。


接受党组织的考验


当时,反动派的势力大,革命武装的力量还比较弱。洪学智所在游击队就利用反动武装各自为政的弱点,以崇山峻岭为依托,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,昼伏夜出,声东击西,抓住机会,突然袭击,打赢了立即转移,行动飘忽不定,使反动武装到处扑空。有时,采取里应外合的办法袭击敌人的土围子,或利用过年、过节、祝寿、嫁娶等敌人容易麻痹的机会,搞突然袭击,取得了不少胜利,搅得敌人昼夜不宁,寝食难安。

游击队的生活苦得很,队员们常常饱一顿、饿一顿,终日打着赤脚,不管风霜雪雨都在山林里穿梭。当时,最大的困难是武器短缺,他们为了搞枪,常以大地主和反动民团的头子为袭击对象。抓住后,逼他们交枪、交子弹。这些家伙为了保命,只得乖乖地遵从游击队的命令照办。采取这种办法,游击队的装备不断改善,战斗力也越来越强。

19296月,组织上看到出身贫寒的洪学智忠诚精干,不怕吃苦,作战勇敢,不怕牺牲,就决定发展他入党。为了考验洪学智,组织找洪学智谈话说:“现在打仗多,伤员也多,你个子大,有力气,决定让你去抬担架,你去不去?”16岁的洪学智说:“组织决定,怎么不去?”他马上打起背包,赶到团部的担架队报到。

过了几天,团部的党组织派人找洪学智简单地办理了入党手续,叫他晚上到蔡氏祠举行入党宣誓仪式。那个晚上,在昏暗的豆油灯下,洪学智等三四个人坐在一张破桌子周围,桌子上方墙上挂着一面绣有镰刀、斧头的党旗,党代表张正清带着洪学智立正站在党旗下宣誓:“坚决革命,服从领导,行军不掉队,打仗不怕死,遵守纪律,不泄露秘密,永不叛党。”

从此,洪学智成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正式成员,并被调入红军正规部队——独立旅。


身受重伤,绝境逢生


1932年的苏家埠战斗中,红军和国民党的正规部队苦战48个日日夜夜,获得大胜。洪学智由于作战勇敢,处处起模范作用,被提升为红四方面军十师二十九团的重机枪连连长。就在战役结束的前一天,二十九团从七里桥攻上去,战斗打得很激烈。洪学智带着机枪连冲上去,当他正在一个小坟头上架机枪向敌人射击时,左胸被敌人击中,滚了下来。团政委曾传六见状,急忙跑到他跟前问:“洪学智你怎么样?”洪学智用手抓着鲜血直流的左胸部,觉得气短,说不出话来。

曾传六急忙通知担架队,说:“快快快!抬下去!”

红军医院设在离麻埠街七八里路的篓子窝村的一个大宅院里。

洪学智的枪伤正在左肺叶上,血流到胸膛,形成了黑血块,使洪学智不停地咳嗽,吐着血块,呼吸也很困难。医院没有什么药来救他,军医束手无策。

恰在此时,被俘虏的敌军医官也被送到医院来了。有一个战俘原是敌方医务主任,他过来看了看洪学智的伤口,说:“很严重,先吃药看看。”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几片药,给洪学智两片,并说:“不多了,就这几片,算你走运。”

   那药也真管用,吃了下去后,洪学智就止住咳嗽,也不吐血块了,真算是大难不死,绝处逢生。

洪学智有个老乡,是在双河和洪学智一起参军的,负伤后住在六安医院。他出院后回到双河,从洪学智老家经过,洪金财就向他打听洪学智的情况。那个老乡说:“洪学智在苏家埠前线冲锋时,被敌人一枪打倒,牺牲了。”家里人听此情况,失声痛哭,还烧了纸钱。

苏家埠战役后,改任二十九团团长的曾传六多次到医院慰问,他对洪学智说:“伤好了还回二十九团。”

不久,红二十五军成立九十五师,派人到医院去选干部,动员洪学智伤愈后去九十五师当营长。但洪学智一心念着十师二十九团的老部队,曾传六也不同意他到二十五軍九十五师去。二十五军九十五师的同志在临走时,给了洪学智两块钱的苏区票,洪学智用一块钱买了一些盐,准备在伤愈归队时顺便回家看看,把这些盐分给亲人。


开弓没有回头箭


洪学智在医院住了38天,伤还没有彻底痊愈,他就要求回部队。医院拗不过他,只好让他坐担架归队。

这时十师二十九团正在向西行动回潢川打仗,从麻埠到潢川正好路过洪学智的双河老家。快到家门口时,唯恐自己坐着担架回去,会引起亲人们的难过,洪学智就打发抬担架的同志们回去了。

洪学智勉强步行到家门口,见他的伯父伯母等四五个人正在稻场打豌豆。一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洪学智,大家都愣了,眼睛直直地看着他,不作声。洪学智叫他们好半天,洪金财才缓过神来:“你不是死了吗,怎么又回来了?”

大家愣了一阵子,突然都哭起来了。

洪学智说:“你们哭什么?”

他们说:“你死了,莫非是你的……”

洪学智说:“我真活着呢。”

洪金财还是不敢相信,走过来伸手摸了一把,才相信侄子是真活着。大家这才破涕为笑,放下手中的活,把洪学智拥到家里。洪学智把带来的盐分给大家。村子的邻居听说洪学智活着回来了,都来看他,挤了满满一院子。

洪学智对家里的人说:“我没有受伤,是因为生病住了医院。”

这时,姐姐闻讯从婆家回来看看洪学智,劝他不要再走了。洪金财也一再劝洪学智,回来就好,不要再走了,也该娶媳妇了。

洪学智归心似箭,又无法对亲人明讲,只好偷偷想办法。过了两天,他对洪金财说:“我去看看姐姐,马上就回来。”洪金财说:“快去快回,我已托人为你提亲了。”

洪学智满口答应。其实他没有去看姐姐,而是沿着羊肠小道,向潢川方向找部队去了。

洪学智走了两天,赶到潢川,可是部队又调到新集了(今新县),他又连夜赶到新集,才找到部队。随后,他给家里人写了一封信,告诉亲人们:“不要惦记我,我作为一名红军,反动派一天不消灭干净,我就一天不能回家。”


(作者:沈荣光)